【西非漫谈】贝宁高等教育助推减贫:如何借鉴
【作者:电子科技大学西非研究中心团队 】
一般来讲,扶贫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是任何一个政府的艰巨任务。这种挑战在发展中国家来说,更为突出,因为这涉及到绝大多数人口。近几十年来,非洲国家制定了雄心勃勃的政策,旨在促进教育、卫生、获得水、劳动力市场机会和其他提高生活质量的因素。虽然大多数国家至少在其中一个领域取得了进展,但进展还不够(AfDB, 2016,p.36)。非洲开发银行在其2016年年度发展实效审查中所作的发言反映了非洲政策目标、设计和执行之间的广阔前景和差异。与许多非洲国家一样,贝宁提出了一系列旨在提高其人民生活水平的战略。但它仍然是最不发达国家之一,这意味着绝大多数人是穷人。正如世界银行和开发计划署所认为的那样,贫穷是由于缺乏和获得资产、经济增长不足或不适当以及治理不善造成的。
长期以来,脱贫政策所面临的一项艰巨任务是明确界定贫困和绘制贫困人口图。从词源上讲,“poverty/poor”(贫穷)一词来源于拉丁语“pover或pauper”(穷苦) 一词,意思是“一无所获”;它指的是牲畜和农田无产量或产量少(Westover, 2008)。从历史的角度看,18世纪法国的“pauvres”(贫民)与“indigents”(十分穷民)之 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前者在作物歉收或对临时农业劳动力需求低时经历了季节性?? 贫困。后者由于身体和精神不好、意外事故、年龄或酗酒而长期贫穷。政策的中心目标是支持贫民区,防止他们变得贫穷”。在当代,人们认为贫穷与其持续时间不太相符,而与其根据人类基本需要界定的严重程度相符。其中包括:营养食品、衣物、住 房、清洁水、卫生服务、教育等。因此,需求可分为“基本生存需求”(主要是食物、清洁水、住房和衣物)和“反映社区普遍生活水平的需求”(基本生存需求的临界水??? 平,卫生服务、教育等)。
可见,政策似乎是消除贫穷的一个重要变量。印度诺贝尔奖获得者阿马蒂亚·森
(AmartyaSen)、巴基斯坦马布卜·乌尔哈克(人类发展指数发明家 MahbubulHaq)、孟加拉国诺贝尔奖获得者穆罕默德·尤努斯(MuhammadYunus)、澳大利亚经济学家马丁·拉瓦利昂(MartinRavallion)、尼日利亚人伊曼纽尔·巴洛贡(EmmanuelD. Balogun)、美国经济学家莫莉·奥汉斯基(MollieOrgansky)等研究人员,几十年来一直在研究如何衡量贫困,以及哪些政策可以帮助适当地与贫困作斗争。这些工作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国际上对贫困的理解和衡量,也影响了国家的运行。
贝宁自1990年开始民主化进程以来,制定了数十项国家减贫战略。尽管该国的人类发展指数(HDI)到 2017 年提高了 48%,但其 HDI 到2018 年在 185 个国家中仍排在第 163位,被列为“ 低人类发展”(Human Development Report 2019,UNDP, p.300)。因此,如此多的战略和方案能否有效地帮助人们摆脱贫困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尤其在53%人口居住的农村地区(世界银行,2018)。农村地区的减贫似乎是该国任何发展战略的首要部分。
在过去十年中,贝宁的收入贫困率(以购买力平均每天 1.9 美元的门槛值)从2007 年的 33.3%上升到 2011 年的36.2%,到 2015 年上升到 40.1%,到 2018 年又上升到 46.4%。当我们考虑 30 年前几乎同一水平的国家,例如中国的许多成功案例时,贝宁的贫困问题显得更为突出。?
如果说高等教育是社会发展的领头羊之一的话,那么人民的生活条件未能得到很明显地改善,是否说明该国家的高等教育对扶贫工作也无能为力呢?那么,被多数人认为在扶贫方面有不少成功经验可借鉴的中国,是否对贝宁这样的国家有启发的作用,换句话说,贝宁高教在减贫领域能学到中国什么?
本文的主要假设为“高等教育与减贫有直接的关系”,结合贝宁减贫相关研究,
总结归纳探索贝宁四所国立大学在扶贫减贫方面的功能,并在此基础上,针对如何借鉴中国发挥高等教育在贝宁脱贫减贫中的作用,提出几点启示。
一、高等教育与减贫研究
正如卢卡斯(Lukas, 1993, p.270)所说的,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是人力资本——知识的积累,各国生活水平差异的主要来源是人力资本的差异。从 20 世纪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在非洲国家什么程度的教育值得更多关注,一直引起激烈的争论。基于教育对私人和社会的回报,部分专家建议非洲国家以牺牲高等教育为代价支持初等教育,因为前者的社会回报被认为远远低于后者。因此,国际发展机构一直鼓励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将教育支出集中在小学和基本职业技能上。他们认为大学提供较低的公共投资回报率,并以穷人为代价使精英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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